震殇
2008年05月22日 被浏览 2618 次
 
震殇
――仿鲁迅《纪念刘和珍君》
徽商集团城建公司   土木先生
    公历2008年5月19日,就是国务院宣布为5.12汶川大地震死难者追悼日第一天,我独在集团门口徘徊,遇见公司同事岳媛,前来问我道,“先生可曾为汶川大地震写了一点什么没有?”我说“没有”。她就正告我,“先生还是写一点罢;城建人想必还是会看先生的文章。”
    这是我知道的,凡我所撰写的文章,大概是因为往往词不达意、语无伦次之故罢,在公司网站上一向就甚为寥落。然而,即便如此,毅然向我约稿的就有她(岳媛)。我也早觉得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,这虽然于死者毫不相干,但在生者,却大抵只能如此而已。倘使我能够相信真有所谓“在天之灵”,那自然可以得到更大的安慰,——但是,现在,却只能如此而已。
    可是我实在无话可说。我只觉得汶川地震是一场梦。四万多巴蜀同胞的血,洋溢在我的周围,使我艰于呼吸视听,那里还能有什么言语?长歌当哭,是必须在痛定之后的。而先后海内外各大媒体的报道,尤使我觉得悲惨。我已经哽咽无语了。我将深味这惨绝人寰的天灾的悲凉;以我的苍白的文字显示于公司的网页,使它们快意于我的苦痛,就将这作为后死者(我)的菲薄的祭品,奉献于逝者的灵前。
    真的猛士,敢于鼎立余震的现场,敢于拯救淋漓的鲜血。这是怎样的哀痛者和大爱者?然而余震却又常常和巴蜀父老乡亲们作对,隔三岔五,不时向我们的受难同胞们突然袭击,屡屡造成新的肉体痛苦和心灵创伤。这新的肉体的痛苦和心灵的创伤,无疑给受难同胞们雪上加霜,让他们承受炼狱般的煎熬。我不知道这样的余震何时是一个尽头!
    我还在这样的平安都市里苟活着;我也早觉得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。离五月十二日也已整整过去了十天,我们的各级政府领导,解放军、武警部队、消防部队的官兵们,公安干警们,广大医务工作者和志愿者们,以及俄罗斯、日本等国和台湾的救援队员们,仍然坚守在抗震救灾的火线上,我正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。
    在四万余遇难的同胞之中,许多是未成年的小学生和中学生。学生云者,我向来这样想,这样说,现在却觉得有些踌躇了,我应该对他们奉献我的悲哀与尊敬。他们不是“苟活到现在的我”的学生,是为了中国富强发奋苦读惨死在教室的中国未来的脊梁!
    他们的姓名虽为我所不知,但是,在媒体上,我看见的却是一只只握笔的手、拿书的手、血淋淋的手,还有被部队官兵从死神手里夺回来的三岁孩子向官兵们行礼的小手……
    总之,那一双双孩子们的手,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。我两行老泪,不禁潸然而下……
    十二日下午约三点钟,甄总工程师来我办公室告知我,说四川刚才发生大地震了,伤亡惨重;到了晚上,我看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,才相信这是噩耗,而许多教室里的学生即在遇难者之列。但我对于这些新闻,起初不是很在意。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,来推测中国人的,尤其是在2008年,在雪灾之后,在奥运圣火传递受藏独分子阻挠之后。然而我还不料,也不信竟会悲残到这地步。况且我邻居始终微笑着的和蔼的小学生安然无恙,更何至于无端在四川、在汶川等地的教室,竟有如此之多的童稚未免的孩子们喋血呢?
    然而近日证明是事实了,作证的便是媒体上那一双双手和不断增加的伤亡人数。
    报纸,已使我目不忍视了;广播,尤使我耳不忍闻。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?我懂得胡锦涛总书记和温家宝总理之所以到震灾一线的缘由了。震灾呵,震灾呵!不在震灾中生存,便在震灾中灭亡。
    但是,我还有要说的话。
    我没有亲见;但我从电视上看到,我们的国家领导人,我们的部队官兵、公安干警,医护人员,志愿者和其他救援人员在震灾现场一幕幕感人的画面。
    许多活泼可爱的学生们确是死掉了,这是真的,有他们自己的尸骸为证;许多被营救的学生还在医院里呻吟。当夜以继日、呕心沥血、废寝忘食的救援人员从容地转辗于余震不断、摇摇欲坠的断壁残垣中拯救生命的时候,这是怎样的一个惊心动魄的伟大呵!中国军人血溅轩辕的伟绩,是几个台独、藏独分子抹杀不了的。
    时间永是流驶,我们这里的街市依旧太平。我捐献的有限的几个铜板,在中国是不算什么的,至多,不过为灾区的同胞提供几盒饭钱,或者给躺在医院病床上的学生交付几瓶水资。至于此外的深的意义,我总觉得很寥寥,因为这实在不过是“表示表示”,与我不惜贷巨资营造自己的安乐窝相比,几近厥如。
    十八日看中央电视台募捐晚会《爱的奉献》时,我问儿子,“捐了没有?”他说“捐了。”“多少?”我问。“三十。”他答。“太少了!”我责怪到。他无言以对。
    我儿子不求上进,贪玩,抠门,工作几年了,在家从来没有交过伙食费,即便出差,也没有给我买过一包香烟。唉,不肖子孙呵……
    二十日,儿子接到单位通知,说要去分厂出差几天,组装军品,晚上就走。到目前为止,他还没有回来。我想,对于八十后温室里长大的儿子,烈日下,山头上,让这臭小子爬高上低地在那些保卫国家的“大家伙”上面出点汗也是应该的。
    儿子经常出差到陆海空部队的军事基地“爬高上低”,和军人有特殊的感情。有次,我突然发现摩托车头盔上多了个“八一”帽徽,我便狠狠地发了他一顿火。现在想想,那火是不该发,尽管儿子不该把部队军人送他做纪念的“八一”帽徽镶在我的头盔上,但儿子敬仰中国军人,爱戴“八一”,没有错!
    儿子还没有回来,我到真希望他和那些军人一样,去灾区,他体壮,劲大,一顿能吃一盆饭,他习惯了在太阳低下干活,他应该去灾区,去流汗 ,去流血,甚至去牺牲!
    我已经说过: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中国人的。但这回却很有几点出于我的意外。一是汶川地震竟会这样地剧烈,一是中国人竟至如此之团结,一是中国军人临难竟能如是之英勇。
    我目睹中国人的爱心,是始于前些天的海内外之募捐活动,无论何时何地,是男是女,年老年幼,有钱无钱,包括乞讨者,只要是中国人,都慷慨解囊,奉献爱心,我曾经屡次为之感叹。至于这次公司全体党员、预备党员、入党积极分子,一致倡议二次向灾区人民捐款,也是很好的例证。倘要寻求奉献爱心对于赈灾和将来的意义,意义就在此罢。
    苟活者在持久的赈灾中,会看见中国的希望;真的猛士,将更奋然而前行。
    呜呼,我说不出话,但以此记念汶川地震中不幸遇难的同胞们!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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